杨澄 《大卫》 纸本/铅笔 76×109cm 1993年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 杨澄
“我们当时整个附中包括刘小东,韦蓉,龙力游和李贵君等老师,可以说凝聚了一批中国美术界的名家,那会儿几乎是一个小美院的感觉,他不但从教师队伍上凝聚了一批很有实力的艺术家,同时他又是在一个非常少的招生人数的情况下。在那样一个社会环境里,大家跟美院是一股劲的,研究的课题,包括对文化的这种理解、向往,包括我们那会儿上学是90年上的附中,还有一些是80年代以来的。这些艺术家的热情,一些新的思想,或者是一些新的冲动正好处在改革开放初期向市场经济逐渐转型的阶段,所以那会儿感觉虽然是你在附中念书,虽然你是一个中学生,一个高中生在打基础,在研究一些最规律性的问题、基本的问题,但是你的整个的心,你对艺术的追求和向往感觉跟大学的老师,大家很多时候都是想的是同一个问题,甚至是某些时候在认识论上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同一个层面上。”
“真正的附中,当时我们那个考卷,想想当年跟外头的考生比起来之后,其实有时候技术不见得比他们好到哪儿去,但是叫范儿,北京话叫范儿,一看就是“附中范儿”。大家一看这个范儿你没有,你学不来,这是熏出来的,这不是练出来的。我就觉得附中在这个教学当中缺少这种熏陶的东西,熏陶的东西少了,情怀的东西少了,而训练的东西多了。所以我觉得如果增加学生对艺术的这种情怀和他这种作为一个艺术家将要参与社会的冲动,甚至他对文化的使命感。这个是不分年龄的,他陷在文化的思考,如果这些东西在附中学生当中出现这样的萌芽,出现这样的契机,我想技术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而且即便是技术大家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你画面透露出那种气质和感染力是一万个考前班加起来训练也是培养不出来的。”
裴咏梅 《半身像》 纸本/铅笔 59×89cm 1993年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 裴咏梅
“我们当时上素描课的时候分甲乙班,人也特别少,我当时是在甲班,我们是下午都去加课。当时正好是流行黑豹乐队,我们在楼道里面就听到我们教室里面传来黑豹乐队的音乐,然后门一开,就是教室很暗,然后大概其实有那么2/3的学生都在那儿画,在那儿加课,大家的氛围很好,我觉得其附中留给我们的印象是它当时的学术氛围和这种教学传承的这传统,一直在感染着一届又一届附中的学生,美院的学生,尤其是在那个年代我想那个感情更纯、更浓。当时附中的老师其实也是现在中国美术界很多很知名的艺术家,他们像前辈和榜样,我们奋斗的目标,所以大家都很积极,很有热情。我现在总体回想起来,附中的时光就是一个特别阳光,就像阳光灿烂的日子一样,美好的回忆。”
“附中的传统,像这种基础教学是非常扎实的,而且是我觉得是应该继承和沿袭的,包括附中的速写也是一说起来,大家都觉得附中孩子的速写画得相当的棒,我觉得这些东西都不能丢掉。包括附中也好、美院也好这种素描教学首先应该就是沿袭我们的传统,因为我想其实画素描不仅仅是画素描,而是一个青少年到成年成长过程中,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一个不断的这种判断和取舍和认识世界的一个过程。”
林笑初 《头像》 纸本/铅笔 43.5×58cm 1995年
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 林笑初
“附中整体的素描基础教学对我整个绘画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徐悲鸿先生说过素描是一切造型的基础,后来我大学在油画系深造,素描整体的基础决定了我整个油画和整个创作的一个风格和样式,也决定了绘画的水平,我自己造型的一个水平。素描特别重要,尤其是在中央美术学院教学体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
“首先素描他的造型,他的结构,他的结构的概念。然后素描语言、素描语言里面包括素描的调性,素描的质感,他的笔触语言,作为艺术的一个形式,本身是有一个表现力量的,这是一个。另外一个他的造型,他的结构特别重要。徐悲鸿先生曾说宁方毋圆、宁脏毋净、宁拙毋巧,就是他有一种素描的品质在里面,就是格调、格调语言在里边,所以我觉得整个在附中的教学是打下了这样的基础。”